难忘春风化雨情
——专访我校毕业生杨荔、文畅、刘永建
一、前言
四川省第七届大学生艺术节现场展演在我校开展,从2014年8月22日起,来自全省49所高校的师生相继汇聚在阿师。他们的到来为校园增添了一道新的风景线,在学校各个角落都能见着他们穿着各自的表演服匆忙的身影。他们是参加此次大学生艺术节的学生演员们。各高校都在熟悉舞台,紧张排练,与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不多,只能在采访时有些许的了解。我突然相信这世界上有一种叫缘分的东西。我一定要给至少一所学校做一篇专访。不用多费周折,他们就来了。
第一次见到他们是在正式走台前一天,也就是22号下午,我在大剧院看到了一场特别版花絮,他们当时正在适应场地,排练的时候,没有音乐,同学们在走台,指导老师在灯光控制区特别激动,“快,快,快,脸朝上,大家靠拢点,我要看见你们每个人的鼻孔,快,跑到这边去,女孩上去,男生一定要做出见到了美女的夸张表情”。“咦,快吼起来啊,怎么就只听见你们几个人的声音,其他人的声音哪里去了”。这是对他们的初步印象,说实话,当时的场面有点搞笑,而更多的是担心,因为那时候没有音乐,没有节奏,看不到整个舞蹈效果,只看见一群人在舞台上跑过来跳过去……
到了23号走台的时候,我完完整整地看了一次他们的舞蹈,觉得效果比想象的要好得多,可能因为我是一个行外,还没有真正懂得“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道理。因为学生记者所要从事的就是那种说没有任务一点都没有,说有就全部来了的工作,为了之后我们的工作会轻松一点,在他们走台之后,就给他们做了一个小小的现场采访。在后台,我认识了《雨润巴山》的指导老师,文畅,杨荔,刘永建三位老师。杨荔老师知性温柔,美丽大方又善解人意,文畅老师既温柔又有点小可爱,她总是称呼我为小记者,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遇到她都会跟我打招呼,她们在我看来完全不像是一个老师,而是贴心的大姐姐。刘永建老师可能骨子里就是这种激动。走台的时候,在台子上像个小孩一样跳上跳下,给演员们示范动作,可能很多人以为他也是演员,因为他的表情实在是夸张,动作实在是太滑稽了,好几次惹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不过一笑而过之后,我思考了一个问题,刘老师把自己置身于舞之中和学生一起交流学习,不注意“形象”,不在乎周围人的看法。及时发现问题、改正问题,不正是一个人对艺术的追求吗,不正是一个从事艺术教育工作者需要努力的方向吗?在初步了解了他们的舞蹈作品《雨润巴山》后,杨荔老师突然说到,其实我们三位老师都是阿坝师专毕业的学生。我后来了解到,他们三位老师全部毕业于阿坝师专1997届音乐舞蹈系专业,是我校的第一届音乐舞蹈系学生。“这次回来,一是为了参加艺术节,二是给母校汇报成果来了!”毕业之后,三人又都在四川文理学院任教,三人之间可谓是战友,情同手足。
我为什么要采访他们,可能因为他们是阿坝师专毕业的学子,想要与他们看齐。但这不是我想要做这个采访的唯一原因。
在走台结束那一刻,我注意到了这样一个细节,全体演员集体向灯光老师鞠躬说谢谢,我非常感动,他们是舞蹈专场走台时所有学校中唯一一个这样做的。我心里想着,不管这个学校比赛的结果怎么样,他们这个团体就是我想要采访,想要了解的对象。这或许就是我想要采访他们的第一个最原始的理由。
三位老师都很乐意接受我们的采访,但是由于他们要准备第二天的正式比赛,时间非常紧迫,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约定找下一个合适的时间好好聊。
再次看到他们是在比赛结束后,音舞厅大楼第三练功房,他们还在紧张地排练。正式比赛早已结束,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们没有,依旧在练习。文畅和刘永建两位老师在现场指导,怕耽误他们的训练,所以在和他们一些简单的寒暄过后,我们去学术报告厅找到了杨荔老师,她正在准备第二天论文报告的PPT,注意到我们来了后,她带着歉意,“不好意思,给我五分钟”。因电脑和大屏幕存在着较大的色差,她不断反反复复地从舞台上跳下来,走到观众席查看效果,并向我们询问哪种颜色看起来会更舒服一点。她对事情的态度总是那么认真。
二、采访
采访正式开始,在轻松的氛围下,我们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开始“聊天”。
问:您再次回到母校有什么感受,毕业之后,还经常回母校来看看吗?
答:每一次回来,我都有种回家的感觉,非常亲切。工作之后,我会抽时间回来看看,地震后的新校址刚选定时,我利用一个周末的时间,从达州驱车至水磨看看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母校,由于地震震碎了路基,当时的路况太差,又正值雨季河水上涨,我刚买的新车在意外中被河水淹到了音响的位置,所幸人没有大碍,我就是想一定要回来看看!去年学校35周年校庆时,我也来参加了。阿坝师专不是什么名校,但是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无论我获得何种奖励,或者是在做一些交流的时候,我总是自豪地说,我是阿坝师专的学生,即使后来我到过其他高校进修,怎么说?一个人不管你走到多高多远,但你的根在这里,那种牵挂是不会变的,那是一种很深的感情……
问:我觉得你们选送的舞蹈在音乐方面做得很到位,那么在阿坝师专学习的时候,是否是音乐舞蹈兼修,给你们作了基础功课?
答:我觉得你这个问题提得非常好,我们当时就是音乐舞蹈兼修,因为好的舞蹈必须要有好的音乐铺陈。我们那个专业是复合型专业,音乐舞蹈专业,全省高校中第一个音乐舞蹈专业,第一次有这种声乐、舞蹈、器乐什么都要学的。音乐与舞蹈相结合,其实是一种科学,要教好舞蹈,必须懂音乐。我们很多时间将音乐和舞蹈分离了。
问:可不可以给我讲一下你们那会儿读书的时候是怎么样一个情形呢,结合你们的经历,你觉得当代大学生所缺乏的是什么?
答:当时的老师是吕波、柳万鳞、王建国、杨莉这样的老艺术家。我很清楚地记得有一次,柳老师给我们上课,五六十岁的人了,在课堂上跳着跳着就倒下了,我们全都吓坏了,要上去扶。结果她站起来,拍了拍大腿,对我们说“继续”。这种精神对我们的影响力太大了,老师都总是陪伴我们成长,他们对我们的影响和引领非常重要,很多时候,他们都在传承给我们一种精神。我们那个时候每天六点起床做早操,结束后,很多同学就自己找地方压腿,那时候就两个练功房,根本不够用,只有自己想办法。很多同学常常就直接站在岷江边上唱练声。所以当年我们的五十多个同学中,现在有大约20%在高校任教,其他的也发展的很不错。我这次回到学校看到学校里这样的条件,觉得现在的学生太幸福了。要说现在大学生和那时候的我们相比缺少什么,我想他们就是缺少一种拼搏的精神。
问:咱们就《雨润巴山》这个舞蹈来看,我个人觉得很棒,但是毕竟我们是外行,只看到了舞台上的演绎,对背后的故事都不太了解,你可以为我们做一些解读吗?
答:一定要有特色,贴近生活,能让观众产生共鸣,至少要让他们知道这个舞想要表达什么。因为我们的是非专业组的舞蹈,在演员实力方面无法与成都一些高校相比,所以在取材的时候,就突出强调了地方特色。我们这个舞蹈有三个最大的特点,第一就是创新,特别是在音乐剪接方面非常有新意,比如你看“洗…洗刷刷…”“下雨了,下雨了,下雨了下雨了下雨了,新农村新气象,下雨了,下雨了,下雨了下雨了下雨了……”听起来就很流畅,很舒服。第二个就是挖掘了本身的地方特色中的许多场景,通过不断地观察生活得来的,像一开始从斗笠下伸出的手不停颤动,就取自农村的老房子屋檐在滴雨的意象,充满了正能量。第三点就是新旧的对比,舞台道具斗笠和红伞就是这样一个表达的载体,斗笠是巴山人过去用的一种遮雨工具,它代表的是一种传统的文化,而红伞是现代人经常用到的一种雨具,是新知识新文化的象征。淡棕色的斗笠与大红色的伞形成强烈的对比,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一大群男生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美女,女生走过,大家都很新奇很夸张的表情“咦,美女!!!”女生撑起伞来,众男生簇拥在伞下躲雨,雨过天晴,所有的红伞全部出来,形成红色的一大片,气势恢宏。所有人的情绪一点点积累,奔跑,呐喊,充满激情,到最后完全释放。舞蹈中间穿插了一些诙谐幽默的元素,给人快乐舒服的视觉享受。整段舞蹈一气呵成,没有多余冗杂的部分。
问:你们在编创舞蹈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或者是说一些有意义的事儿?
答:在编舞的时候,我们三个老师,大家各抒己见,有时甚至争得面红耳赤。你要这样,他要那样,经常意见“不合”,但是台下,我们都很关心彼此的生活,因为我们更是一起摸爬滚打的“战友”。我们学校的另一个舞蹈《魂铸巴山》,题材来自于一种感动。我们做舞蹈的人,经常要去民间积累素材,有一次去了平昌的万人墓,在那里遇到了一个老者,他的精神面貌非常好,在那里守墓几十年。而那些墓里葬的全是不知道名字的红军,他一直坚守在那里,生活贫苦。这是不是对红军精神的一种崇仰?我们当时就震撼了,这就是《魂铸巴山》的选材。
问:很多观众认为这次舞蹈专场的《蜀绣》不错,你能否做一些评价?
答:《蜀绣》这个舞蹈真的非常棒,大小绷子同时作为演出道具,本身就是独创,难度很大。鸟在画中出现的那个部分也很新颖,整齐的绣女把鸟儿绣活了。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领舞站立在大绷子上旋转的画面,大小绷子形成对比,动静形成对比,个人和集体形成对比,给人一种唯美清新的感觉,好似在欣赏一幅传世名画。越是高水平的艺术专家,越是青睐干净,犀利的东西…… 其实艺术这个东西是相通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鉴赏美的能力是人人具备的,只是有些人敏感,有些人不太敏感。只要能与观众产生共鸣的作品就是好作品。
三、结语
因为准备不够充分,所以很多问题没有问到。通过这次采访,我们发现,杨老师和她的小伙伴的人生是建立在他们对生活和生命的热爱之上的,她爱母校,爱老师,爱从前在她生命中出现过的人和事;她同样也爱学生,爱舞蹈,爱以后将会更好的生活。丹桂飘香的秋天,正是收获的季节,杨荔、文畅、刘永建正和他们的团队收获着喜悦。虽然是秋天,我却看见一茬一茬的春雨滋润了一地一地的稼禾,所有的人都是农人,播种、施肥、除草,耕耘着一场一场的收获。
学生记者:赵倩、唐祎林
编辑:周正
编审:梁建东